那年,阮良川坐在墙头看南业城万家灯火,陵光在他膝边小杯独酌烧酒,看一代又一代的云笈血裔穿上了寿衣,手舞足蹈走向坟墓。
云笈四家的故事还在车水马龙的世界中口口相传,如同事隔经年的都市传说,血裔的身影还会在高楼大厦下匆匆闪过,就像奔波忙碌的世人。
他们等待着地下的蜡烛流尽最后一滴赤红的泪,然后地上的一切就都烧成灰烬。
东方既白,墙头下走过吟游的拾荒者,他留下残缺但咏唱至今的誓言:
永夜将至,刀刃再起。
天命玄鸟,降生云笈。
寒烟饮冰,壮志昭然。
生死无终,亘古如斯。
烈火埋骨,余烬退散。
赤焰铸剑,鸣于暗夜。
在这场人非物换、殉道者前赴后继的故事中,始终没有人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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